2017年2月26日 星期日

【Graves/Newt】Fantastic Magizoologist and Where to Find Him (7)


Newt
配製的魔藥發揮了效用,致病的症狀緩解後,紫角獸的情況逐漸穩定下來。
張開雙臂將那孩子收進懷抱,面頰貼著他的頭頂。「Mummy is here.
紫角獸的雙親俯下身,將他們包圍。
Newt一直守在身旁直到他們睡下,這時四周一片寂靜,所有的奇獸們都已歇息,儼然夜已深。


Newt回到了木屋前,裡面漆黑一片,燈泡似乎滅了,正當他想重新點亮時,腳邊碰觸到什麼。
他原以為Graves已經回房休息。
聽來規律的呼吸聲,心想Graves或許已熟睡的Newt悄悄地坐在他身旁,輕手輕腳地縮起腿,確認細微的聲響沒有驚擾到對方。
他望著Graves的側臉,有些可惜,如果他們是在箱子外面,或許會有月光照進來能將他看得更清楚一些。

結束了先前的混亂,眼下他的心反而不平靜。


Newt幾乎確定寫信給自己的是Graves

那天當他將手中的草稿與信件放在一處,赫然發現兩者書寫字體雖然不同,字型的寫法上卻有相似的地方。
G」的筆劃都寫得別具特色。
Newt當即聯想到的理由──好比,為了簽名?

Graves的確寫得一手好字(當然,比起我差了一點)
不過別看他很穩重,骨子裡是個愛現的人,特別是書信中的花體字,有機會讓你看看,他居然自己有一套專屬的字型……」

Theseus毫不客氣地在書信中揭了好友的底,順便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。
Newt拐著彎提了Graves為他校稿一事,並且轉折突兀地談論起他的筆跡,幸好回信中意外得到了側面印證──Percival會書寫不同的字體。

Newt確信自己相當在意。
與其說釐清來信之人的身分,他以為自己更像……更像是想證實那個人是Percival
他如此希冀。

但自己要怎麼才有機會拿到,或是親眼一見。

有心想尋找機會時,通常不會等太久。
Newt在追捕玻璃獸時,他們一齊闖進Graves的書房。
Graves正好抬手,桌上的信件自己化形為一隻豹子,姿態優美地躍進抽屜。

從那之後即便工作時Newt總回想起那個畫面,揮之不去。

位置大概是書桌右邊的第二格。

再然後,他想到了他的幻影猿。
「我在想什麼?」梅林的鬍子,他對自己的念頭感到羞愧!
原本扶在臉頰旁的手掩住嘴,最後Newt揉了揉臉,把想法拋諸腦後意圖振作。
然而沒隔多久,Newt撇過頭,看著那封平躺在桌上的信件。

默默將一切收在眼底,悄悄到來的幻影猿摸了摸Newt
「道高……」
「……謝謝你,真的。」
Newt
抬起頭,露出一抹難為情的笑。「我們確認一眼就立刻放回去。」

道高成功地為Newt取來Graves書房中,他回到一半的書信。
與自己手上那封的筆跡完全相同。


Newt終於發覺,自己憑空想像寫下信件的那個人,成熟,富有包容的胸襟,不失溫柔──就像自己認為的Percival

他現在想要知道另一個問題,為什麼寫信給自己?
一個說得通的解釋,那僅僅是出於對於好友的弟弟的照顧,而Graves是個溫柔的人,從他們認識以來,他展現的內在無庸置疑。
Newt雀躍的心忽然往下沉。
原來如斯的溫柔竟會使人感到沮喪。


Newt 從思緒中抽回,不其然他撞進了Graves那雙不見半分睡意的雙眸,黑暗之中反而像簇火焰,熱切地注視著自己。
在幽微中更為深邃的眼睛潛藏暗流似,彷彿稍有停留便要將他捲入其中。
像是做壞事被逮個正著,不知該怎麼安放視線的Newt飄開了目光。


「……謝謝你的信。」

如果一切是自己誤會,話題該怎麼進行下去,Newt兀自困擾,但那極其短暫,Graves未見遲疑地回應了他,儘管只是單音節可那已足夠。

Graves並不糾結於為何被發現,又是從什麼地方洩漏。
他是名巫師,能很精準地操縱魔法,不代表他得以完全掌控自己的心。
他也不認為這是壞事。

「為什麼?」


最初有這個念頭,Graves並沒有複雜的動機,單純地認為這個年輕人值得如此,而他想這麼做,原本也不作署名的打算。
然而,在信件寫好時,Graves從未覺得自己內心如此柔軟,每一字、每一句,毫無保留地,也許正因為沒有署名他才毫無避諱。
他開始想像當Newt閱讀這封信的表情,他發覺何謂情之所至。
也許他的確是個浪漫的人,之前的自己卻從未碰到過這麼一個人。


在說出自己心中橫亙已久的疑問,Newt在昏暗中看見Graves好似露出沒輒的表情,接著是被撫摸的觸感,他的手正梳理著自己的頭髮。
「你知道嗎?對美國人來說,沒有什麼比喜歡的人的笑容更珍貴的。」
「英國是否如此?」

Newt本茫然自己執著的答案為何,現在摸清了輪廓。
原來他等待這句話,原來他也在期待。

他點了點頭。

Graves面前他更容易害羞,Newt忽然又慶幸這裡光線不明。

Newt想自己迴避了,眼前這個男人是否會感到失落。
僅僅是假設,因為他沒有閃躲。任由Graves越靠越近,在自己的額頭落下一個親吻,在稍微碰觸後便退了開來,輕飄飄的觸感讓人以為好似個錯覺。

臥房遠比這來得寬敞舒適,可這晚他們都沒有離開。

Newt背對著Graves睡下,拉高本來披在胸前的外衣,用它遮住自己的臉,而那藏不住心跳聲在耳邊鼓譟,他希望自己盡快入睡。
「看來我得為你唱首搖籃曲?」
狹小的空間容納兩個成年男性,他們距離實在太近,輾轉反側無法不為對方察覺。
按捺不住好奇心的
Newt索性轉身面對他,「你會唱歌?」

他期待地等待Graves開口,然後……

Newt再一次感嘆Graves用字之精確。
他的確「會」唱。
Graves唱了好幾句,Newt才辨認出來Ilvermorny的校歌,難怪總覺得音調耳熟,畢竟他曾經聽TinaQueenie唱過,然而那竟全然不像是同一首歌。
即便不懂賞析,但基本的音準還是有概念的。
Newt一直以為聲線悅耳的人,哪怕不擅長,唱起歌來也必然是動聽的,在這晚之前。

迷人的低沉嗓音卻不成曲調所產生的衝突感,Newt憋不住低笑,他翹起的嘴角說明被逗得非常開懷。
儘管Graves夜視不錯,但他悄悄地在天花板上製造出微弱光源,一星半點的眉眼變化都看在眼裡,他從容地唱完最後一句「Is Ilvermorny dear
因為笑了整首歌,Newt 的臉頰微微泛紅,Graves不慌不惱的自我調侃。「你知道的,驢子唱歌不好聽。」
Newt霎時感到困窘,他想自己笑得太過。
「其實我不在意。」
Graves尋到面前那人略微發熱的面頰,手指抵住了他的唇。「我在意的是,你會介意你的男朋友歌聲不動聽?」

Newt沒有說話,Graves不捨地收回了手,正當指尖離開的瞬間他聽見對方低語。
「……我唱得好聽就好。」

他想真成了一頭驢子也心甘情願。

小屋的天花板星羅棋布,在魔法所創造出的漫天星斗之下,Newt 睡得香甜。
Graves不捨得闔眼,一直看著眼前那人早已忘記時間流逝。
他想原來自己是個浮誇的人,那句話口是心非。
如果真的是隻驢子,他無法再次親吻他的額頭,只能發出哼哧的呼氣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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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MACUSA肩負重任的正氣師們,他們發現到、並樂見領導他們的上司容光煥發,同時也發現,他們這位優秀的安全部部長的標準到了更逼人的境界。
終於他們領悟出──一旦下班時間不斷刷新,就再也感受不到加班。
何其嶄新的概念!不過正氣師們其實並不想內心境界昇華,只想久違地在下班時,是在夕陽下漫步回家。
仁慈的路易斯!可否讓他們的上司騰出一點心力到工作以外的事物,比如──談個戀愛?

如果他們發覺來自英國的奇獸飼育家,非因公務到訪的頻率增加,會從中得到想要的答案。


對於紐約Newt尚不能算是熟悉,不過明顯地標與常去的處所大致的地理位置掌握住了。
其實在並不是那麼順路的情況下,有時還是會走到魔國會大樓。
Queenie在看見他後的笑容,比先前更為燦爛甜美,他想她肯定知道了。
畢竟有時他無法控制如願自己的情緒反應。

他偶然與
Graves說了相似的話,Tina不禁感嘆道「那你一定會喜歡我們部長,他跟你說了一樣的話。」
「說實在我無法想像Mr.Graves的另一半,他是個熱愛工作的控制狂……」
Newt,你的臉好紅!身體不舒服嗎?」她發誓沒有看過有人的臉可以通紅成這樣,而Queenie的笑聲更輕快愉悅了。

感謝梅林!碰巧這天MACUSA大廈的空調出了點問題,Tina單純以為魔杖授權處位於地下室,空氣不流通讓他悶壞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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